想做月亮的小太阳

wb:@想做月亮的小太阳在打工

【宇日俱曾】过肺

*伪现实向


曾舜晞学会了抽烟,在肖宇梁不在的那段日子里。


但他只会抽一种烟。


当尼古丁从喉咙入肺,他仿佛能够感觉到被那个人的气息包裹着,就像在雨林里他无数次地被他挡在身后,圈进怀里。


而他曾小心翼翼地维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,在那个人面前扮演着阳光单纯的弟弟,怕他看破,又怕他看不破。


但最后他还是看破了。


换来的是那九十天里的疯狂与肆无忌惮,以及杀青那天撕心裂肺的痛。


后来曾舜晞度过了平静的一年。在那一年里,他安安静静地拍戏,工作,把自己的生活填满,他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,又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情。


他把他的爱情纹在了所有人都能看见的地方,即便那对于一个演员来说没有任何好处;他又养了一只猫,和肖宇梁一模一样,唯一的不同是,当他叫猫的时候,猫会回头看他,但肖宇梁已经不会再回头看他了;他学会了抽烟,但只抽煊赫门,因为那是肖宇梁身上的味道,烟就像是小女孩的火柴,点燃的烟卷在指尖明明暗暗,好像能看见他躲在树下偷偷抽烟的样子,那样迷人,是戒不掉的瘾。


烟雾从鼻腔喷撒而出,他眯着眼,总是能感觉到肖宇梁的靠近,就像在雨林,在沙漠,在无锡躲雨的屋檐。他们在萤火虫和繁星辉映的原始雨林里拥吻,在沙漠的寒夜里相互依偎着看月亮,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聊人生理想。


那是他进娱乐圈以来最快乐的时光,就像做梦一样不真实,后来却真的变成了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的场景。


肖宇梁比烟难戒。


曾舜晞不得不承认,他无法对尼古丁上瘾,因为那只是一种替代品。他还是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看见肖宇梁对他笑,听见肖宇梁唤他“小晞”,然后肖宇梁冷着脸告诉他,一切都只是误会,他们只是入戏太深。


凌晨惊醒,曾舜晞便再也无法入眠。他只好走到阳台,点燃一根香烟,有时阳台风很大,烟头总也点不燃,手臂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却不会有人再适时地为他披上外套。


于是曾舜晞把未点燃的烟叼在嘴里,开始在手机里翻找关于他的蛛丝马迹。从微博,到抖音。


他看起来不是很好,比拍戏的时候还瘦了不少,总是说一些丧气话,直播的时候还忍不住落泪。不知道他病有没有好一点,他总是这样情绪波动,一定恢复得不算好。


曾舜晞有时很想问问他,即便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。


你最近好吗?_


最后止步于发送键。


好在这样日子持续不算太久,他们最终重逢在那个最初遇见的横漂广场。


师傅说,为谁第一次拔剑,就会和那个人纠缠一生。


但想要和人制造羁绊,总要承受掉眼泪的风险。无数次望着月亮,闻着烟草香从眼角滑落的水滴,就是他为之付出的代价。


这个代价和失去肖宇梁相比并不算沉重。


他们都曾在彼此看不见的地方,为对方掉眼泪。


彼此纠缠的灵魂不会错过。




阳台的风依旧很大,曾舜晞用手拢住打火机才终于点燃了一支烟,轻轻地吸了一口,便立马从唇间吐了出来。


他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。


他从来没有烟瘾,是看不见的时候不会想,别人递一支也会礼貌地接一接的那种会抽。


不知道为什么,今天看见从肖宇梁衣兜里漏出来的煊赫门,突然很想尝一尝。


尝一尝和他在雨林里闻过的,和他独自在阳台上抽过的,有没有什么不同。


事实证明没什么不同,要说区别,那就是抽的人不同,抽的心态也不同。


曾舜晞笑了笑,将烟摁灭在栏杆上,扔进了身旁的花盆里。


肖宇梁适时地从房间里出来,阳台上还没有散尽的烟草味被他通通闻了去。


他皱了皱眉,长臂一伸揽住曾舜晞的腰,低头在曾舜晞的唇边嗅嗅,鼻尖划过曾舜晞的唇角。


曾舜晞条件反射地绷直了背。


熟悉的气味接连钻入鼻腔,肖宇梁眉毛一挑,在曾舜晞身上上下其手,但什么也没有找到。


那包煊赫门连同打火机,早已不知道被他藏到哪里去了。


别看小孩儿平时看起来很乖很听话,其实鬼精鬼精的,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,眨眨眼,无辜极了,谁还忍心把他怎么样。


肖宇梁轻叹了口气,一手揽着曾舜晞贴向自己,一手越过他的肩膀撑在栏杆上,低头在他的唇上描摹了一圈,舌尖灵活地钻进了嘴里,肆无忌惮地扫/荡每个角落。


不知过了多久,肖宇梁才心满意足地松开曾舜晞红肿的唇,餍足地咂咂嘴,低头贴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不准我抽烟,一个人躲在阳台上抽。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?”


曾舜晞瞋了他一眼,身体向后仰,奈何身后便是栏杆,只好伸手推开肖宇梁,“没有。你闻错了。”


“我的鼻子可以出错,”肖宇梁轻笑,嘴唇贴着人耳垂一路游走至唇角,“我的嘴可不会。你知道我抽这个抽了多少年。”


曾舜晞偏头在肖宇梁唇上咬了一口,“管你抽了多少年,反正现在不准抽。”


肖宇梁不恼,转而埋头在曾舜晞颈间蹭了蹭,深深地吸了几口气。


曾舜晞身上的烟味不重,应该抽得不多,但是够肖宇梁解解馋过把烟瘾。


肖宇梁心满意足地直起身,捏了捏曾舜晞的耳垂,然后把手按在他的额头,跟他头抵头,莞尔一笑,“我不抽,有你就够了。你也少抽点,对身体不好。”


曾舜晞有些怔愣地呆在原地,肖宇梁狡黠地眨了眨眼,转身往房间里走去。


手碰到玻璃门的刹那,肖宇梁听见身后打火机的声音响起。


他顿了一下,回过头。


曾舜晞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被他藏起来的半包烟,夹了一根放在嘴边点燃。他深吸了一口,含在嘴里,片刻后白色的烟雾从鼻腔中喷涌而出,围绕在他身侧,有如仙境。——是过肺的抽法。


他修长洁白的纤纤玉指夹着细长的香烟,顶端的火星明暗闪烁,白色的雾气从他的嘴里和鼻尖弥散出来,氤氲着在半空中消散,而他歪头看着自己,眼睛漆黑深邃,像个深不见底的神秘黑洞。


一向乖巧的小孩在自己面前展现出叛逆的一面,对肖宇梁来说称得上是震撼的视觉冲击。


肖宇梁舌尖顶了顶腮,大跨步上前将曾舜晞捞了过来托着他的脸吻了上去,啃咬着,凶悍地像个强盗,所到之处无一幸免。


尼古丁从他的唇间和鼻孔钻入,滑进喉咙。


刚才那点零星的气味怎么算得上过瘾,把人拆吃入腹也算不上痛快。


曾舜晞喘着气推开肖宇梁,不知是被烟呛到还是被吻得窒息,大眼睛泛着红,水光闪烁。


他在肖宇梁的注视下吸了一口烟含在嘴里,然后将烟灭在花盆里,反手抱住肖宇梁的脖子亲了上去。


刺激的烟草味瞬间在两个人口中散开。


“过瘾了吗?”曾舜晞抬眼看肖宇梁,原本懵懂天真的上目线显得魅/惑/至极。


“没有。”


曾舜晞咬了咬肖宇梁的下唇,炫耀似的在他眼前晃了晃烟盒,“那就没办法了,这个没收。”


肖宇梁唇角一勾,握住曾舜晞的手腕压在栏杆上。突如其来的冲/撞让曾舜晞手一松,烟盒和打火机啪嗒掉在了地上。


曾舜晞皱眉,“肖宇梁……”


“烟瘾过了,对你永远都不够。”


说着肖宇梁把人压在栏杆上再次吻了上去,握住手腕的手松开向上,变成十指相扣。


起风了。


可惜阳台的风再大,也只是灭得了打火机的火星。




*温馨提示:吸烟有害健康。


*温馨提示2.0:希望肖宇梁同志独守空闺想老婆的时候也少抽点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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